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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连载】长篇纪实文学《最后一战》第七章 爆 破

2024-02-11 10:0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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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45年8月15日,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,但其后少数未被消灭的日本侵略者仍负隅顽抗。1945年12月27日——31日,我山东渤海军区主力部队在冀鲁豫部队、平禹县大队、齐禹县大队的配合下,向日、伪、顽发起了声势浩大的禹城大战。此战不仅是山东人民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最后一战,而且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收官之战。

为了再现这场鲜为人知的抗日最后一战,德州市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、德州市党史专家库总顾问陈璞平寻访禹城大战目击者、参战者及参战将领后代,广泛查阅有关抗战历史文献,精心撰写了长篇纪实文学《最后一战》。以气势恢宏的笔墨,全景式展现了禹城乃至鲁西北人民的抗战历史,特别是对禹城大战的真实历史进程进行了全面、立体的展示。故事情节跌宕起伏,既有史料价值,又有文学价值。

2月5日起,奏嘛新闻客户端推出长篇纪实文学《最后一战》连载,敬请收看。

第七章  爆 破

爆破手们逐个清除碉堡。火光中,一座座碉堡前跃动着抱着炸药包的身影,轻重机枪刮风似的叫,炸药包“轰隆隆”震天动地。前面的战士倒下了,后面的再上;再倒,再上。小碉堡终于被全部清除。

1945年12月30日,农历十一月二十六。

下午4点,天气阴沉,乌云笼罩,旷野上一片萧索,路边行人绝迹,大地仿佛冻成一个凝固的疙瘩,只有柳树上那干枯的枝条在凛冽的寒风中肆虐乱舞。

四子临时被任命为特务一团突击连第1排排长,跟随部队来到火车站边一座破旧祠堂里隐蔽下来。这座祠堂西面是一片荒芜的田野,中间有几个孤零零的坟包。再向西原来是一座供应车站水塔的蓄水池,有3间房子大小,高出地面两米多,用钢筋、水泥铸成,十分坚固,如今鬼子将池水抽干,池盖掀开,四周架上轻重机枪,变成一座巨大的露天碉堡,横挡在我军进攻火车站的必经之路上。它的背后左侧有百余栋破旧的民宅,中间耸立着一座高高的水塔。紧靠着铁路建有一座德式风格的二层小楼,原来是车站的售票房,当地人俗称“票房子”,如今已改造成日军的大本营。我特务一团今晚的任务就是攻占售票房。

禹城大战距今已经过去大半个世纪,亲历者几乎全部过世。或许是当时人们对这场大战的意义估计不足的缘故,留存下来的第一手史料并不算多,甚至找不到这场大战我军具体伤亡人数的记载。那些日子,我和禹城党史研究部门的同志在浩瀚的档案资料中整日盲目寻找着,希望能偶有收获。或许是上天眷顾有心之人,无意之中,我们在网上旧书市场居然找到两本多年前出版的日文图书,一本名为《重庆攻击战》,作者是近藤宏,当年任第131联队山谷第1大队大尉副官;另一本名为《弹部队战记》,作者是赤塚僚三,当年任第131联队乘上第2大队中尉副官。山谷大队和乘上大队是当年驻守禹城火车站的主要日军部队。作为禹城大战的亲历者,两个作者回忆录中的观点、措辞虽然难免偏颇,但与我军老战士们的回忆相互印证,基本可还原禹城大战的真实面貌。我如获至宝,狂喜不已。

那天下午,四子和突击连的战士们坐在祠堂大厅里,静候着天黑之后的出击命令。在此之前,袁也烈代司令员已数次派出代表,登门劝降,都被山谷拒绝。为了避免流血死人,争取和平,袁代司令员仁至义尽,表达了我军最大的诚意和耐心。

此刻,外面大喇叭里播放着悠扬的日本民谣,日本反战同盟的同志一遍遍苦口婆心地规劝着车站里的日军。四子在东北密山做劳工时曾跟日本把头学过几句三脚猫的日语,断断续续可以听懂几句,什么“战争结束”、“放下武器”、“回家团聚”。

近藤宏大尉当年曾代表山谷大队长主持了战前与八路军代表的谈判。他在回忆中详尽描述了3次谈判的过程:

“副官阁下,我是八路军军使李仁信,请问日军在禹城停留到何时?”

“我们的任务是掩护德县、禹城、晏城地区的日本侨民到济南集合,在所有日本人全部离开这些地区之前,我们必须留在这里。”

“日本侨民的撤退可以由我们来做。”

“我们不想把同胞的生命财产托付给第三者。”

“现在禹城以东10公里处有八路军1个师在待命,你们知道这支力量吗?”

“我们确实不能把禹城交给八路军。”

“我知道了,5天后我会再来的。”李仁信很快消失在黑暗中。

近藤宏深叹口气,急忙去向山谷汇报。

“大队长阁下,刚才发生了一件急事,八路军的军使前来交涉,希望把禹城交给八路军。”

“我们在中国从未输给过八路军。就算打一仗也能守住禹城,不要再和军使打交道。”山谷言辞非常严厉,让人无话可说。

“大队长,恕我直言,现在战争已经结束,我们守卫禹城的目的是为了让所有士兵平安回家,守卫只是实现这一目的的手段,不能为了手段而误了目的。与八路军军使谈判,作为争取时机的权宜之计是必要的。”近藤宏试图说服山谷。

“守卫禹城是上级的命令,为了把我们的武器弹药准确无误地交给重庆军,绝不能和八路军妥协,即使发生战斗,也要服从命令,没有必要和八路军谈判。”山谷态度异常坚决。

近藤宏的劝说没有起到效果。

5天后,又到了与八路军军使见面的日子。

“副官阁下,我方的条件是:贵军3天之内撤离禹城,交出一半以上的武器弹药,请立即答复。”八路军军使的气势非常高压。

“事情太重大了,我无法马上回答,也没有那个权限。另外,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将武器交付给重庆军,在此期间,连一把枪都不能交出。”

3天前的晚上,八路军代表第3次来到兵营,发出最后通牒:“终于到了约定的日子,29日贵军必须交出禹城。”

山谷非但没有答应军使的条件,反而没收了军使所有随身物品,将他监禁在一个房间里。事态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急转直下。

昭和二十年12月30日(1945年12月30日)早上,八路军开始猛烈攻击。车站东边由于房屋密集,很容易接近,很快陷入苦战,全军覆没只是时间问题。

30日傍晚,两军正在对峙。突然不知哪里的扩音器传来高亢嘹亮的小调,大家侧耳倾听,原来是从后门方向传来的。不一会儿,约翰加拉的八户小曲开始了。对于士兵来说,不管是谁在唱,隔了两年没听过的故乡民谣令人充满怀念,足以填补心中的空缺。就在听得入神的时候,突然冒出了一句让人意想不到的话:“日本军人,这里是禹城地区的中国人民解放军。在你们的家乡,家人们翘首以盼,盼望你们早日归来。各位,战争已经结束了,不要卷入我们中国人之间的争斗,请放下武器,尽快回到日本,让妻子看到你们健康的样子。”

这是八路军规劝工作的广播,劝说持续了1个多小时,忍无可忍的日本士兵们冲着这声音开始大肆射击。

(近藤宏:《重庆攻击队》,东北新闻社1982年日文版,第183页。)

忍无可忍,无须再忍,袁也烈代司令员终于发出进攻命令。我特务一团突击连严阵以待,蓄势待发。

夜幕降临,突击连依旧和对面蓄水池的鬼子对峙着,冷枪冷炮不时打来,战士们早已习以为常,毫不介意。不知什么时候,枪炮声渐渐停止,连长反而感觉反常,对一个战士道:“牛子,去看看鬼子耍什么把戏呢。”牛子刚要靠近窗口观察,被四子一把拉住。四子从地上拾起一块砖头放到窗台上,只听“砰”的一声枪响,砖头应声落地。四子又从屋里找来一个破碗,小心翼翼地放在窗口,又被对面的日军一枪击碎。战士们这才意识到:这位刚刚到任的一排长绝非等闲之辈。

一个叫“栓柱”的新兵佩服地问:“高排长,你怎么知道鬼子封住了这个窗口?”

四子慢悠悠地说道:“这几个窗口是祠堂观察鬼子的最佳位置,这是常识,鬼子也不傻,所以他们的狙击手肯定拿枪瞄着呢。你若露了头,就是给鬼子当靶子呢。仗打多了,里面的道道你就知道了。”

牛子道:“排长,那你说俺怎么去观察敌情就不挨枪子了?”

四子道:“咱这祠堂大门朝南,西边鬼子的枪子打不着,你小心点出去,找个障碍物躲好,观察就是。”

四子说完,不放心,干脆站起身,道:“连长,还是俺带牛子出去看看吧。”

说罢,四子提枪弯腰,带着牛子闪出祠堂大门,由左面迂回到一堵破墙下,向西仔细观察。只见百米开外的一块高地上,是由蓄水池改造而成的碉堡,以它为核心,从北向南又有10多个大小不一的明碉暗堡,堡与堡之间由交通壕相联结,形成完整的闭环工事,以便支援作战。阵地前还修建有防弹壕,这样我军进攻时投掷的手榴弹大概率就会掉进沟中,可以大大降低对日军的实际威胁。

四子看罢,暗暗佩服,不得不承认山谷是一个防御作战高手,他所设计的防御工事滴水不漏、易守难攻。摧毁这种工事,火炮是最佳武器,可我军恰恰缺少火炮;其次便是爆破,但爆破又必将付出高昂的伤亡代价。

四子边观察,边思量,心中越发沉甸甸的。他深知:渤海军区以警备六旅第11、12团及特务一、二团共计4个主力团的兵力试图全歼日军1个大队绝非易事,这场攻坚战注定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残酷战斗。全国抗战爆发后的8年期间,我军也少有全歼日军1个大队的战例,最残酷的莫过于关家垴战斗。

1940年10月28日,日军第36师团冈崎大队约500多人在太行山区“扫荡”过程中,误打误冲来到八路军总部附近。彭德怀得知之后,立刻调动八路军8个主力团两万余人,与刘伯承、陈赓亲自指挥,将冈崎大队团团包围在关家垴一带,激战两天两夜,以伤亡两千人(一说600余人)的代价,歼敌 400余人,逃走100余人。如此比例悬殊的伤亡,很难说是一场胜仗。战争就是这么残酷,当国家整体实力不如敌人的时候,我们只能凭借坚强的信念和意志,以血肉之躯与敌人的钢铁武器相搏。

关家垴战斗因我军伤亡过大至今存有争议,就连彭德怀也在后来的自述中将其与红军时期的赣州战役、解放战争时期的西府战役以及朝鲜战争的第五次战役并列,称为其戎马一生的四大败仗之一。

冈崎大队不过是临时抽调而成仓促应战的未满编大队,八路军尚且打成这样,那么要想全歼一个满编的日军精锐大队的难度也就可想而知了。

日军的甲等大队满编状态下可达1100余人,通常情况下,包括4个步兵中队、1个机枪中队、1个运输中队、1个火炮小队及1个大队部,级别相当于我军的营,但兵力规模接近我军1个团。在实际作战中,国民党军1个师也很难将其消灭。渡边洋第47师团属日军精锐部队,被公认为战斗力最强悍的师团之一,他的官兵大都来自北海道和南库页岛,那里盛产顽强和凶残的武士。这支部队在日本国内时便长期在高原接受高强度步兵训练,刺杀、射击和机动作战能力堪称一流,尤擅夜战和肉搏,多次击败国民党正规军队。山谷大队隶属渡边洋第47师团第131联队,其战斗力之强不言而喻。面对这样的强敌,四子心怀担忧也在情理之中。

天黑之后,特务一团在团长张冲凌和政委王若杰的指挥下,从车站东南方向开始进攻火车站外围阵地,首当其冲的便是那座蓄水池改造成的大碉堡及以它为中心向南、北两侧延伸的10余个明碉暗堡。战斗打响后,敌人的机枪火力死死封锁了我军前进的道路,我军先后发起3次冲锋,已有9名爆破手倒在敌人的机枪之下。

连长想出对付敌人火力的办法,要求三四名神枪手同时瞄准敌人一座碉堡的射击孔射击,虽然这并不能造成鬼子机枪射手的伤亡,但密集的火力逼迫鬼子探出射击孔的枪管后缩了许多,火力明显减弱。

我们的几名爆破手趁机再次冲了上去,鬼子拼命射击,都被我们的火力压制住。有位叫“马有年”的爆破手终于跃进到碉堡底下,将雷管和拉索放中间,为了保险,又在拉火索上接了一根挺长的电话线,一拽拉火索,见它 “哧哧”窜火苗了,这才向回跑。没跑几步,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碉堡被炸塌一大半,冲击波将他掀到空中,又摔到地上,当时就蒙圈了。战后马有年告诉四子,他的耳朵“嗡嗡”直叫了半个月,什么也听不见。

借助同样的方式,爆破手们逐个清除碉堡。火光中,一座座碉堡前跃动着抱着炸药包的身影,轻重机枪刮风似的叫,炸药包“轰轰隆隆”震天动地。前面的战士倒下了,后面的再上;再倒,再上。小碉堡终于被全部清除。爆破手们开始集中对蓄水池发起冲锋,但几次爆破都没能产生作用,炸药包增加到50斤,也只是在池子外表留下一片浅坑,远远望去,如同麻脸。池内的轻重机枪照常疯狂吐着火舌,阻挡着突击队前进的道路。

四子借着炮火的光亮仔细观察,露天蓄水池边沿上若隐若现着鬼子钢盔反射出的幽光,心里突然有了主意。他让牛子找来一个农村拾粪的柳条筐,里面搁置了20多颗德式M24长柄手榴弹。连长一声令下,几挺机枪同时开足火力掩护,四子拖着沉重的柳条筐时而卧倒,时而滚进,向前一点点靠近。敌人的子弹飞蝗般扫来,田地被打得尘土飞扬,每一秒钟都有可能死一次,但他居然奇迹般地穿过了面前这片开阔的田野。当距离蓄水池只有十几米时,四子突然欠起身,将筐中的手榴弹接连投向蓄水池。那蓄水池没有顶盖,深度足有两米,四周墙壁光溜溜的毫无死角,鬼子兵都是站在弹药箱上射击。四子一口气将手榴弹全部扔进池中。随着阵阵爆炸声传来, 一股股浓烟夹杂着火光直冲夜空,十几名鬼子机枪手无一幸免,全部倒在血泊之中。

1946年1月,渤海军区政治部专门编印了一本《禹城大战》小册子,里面的文章真实还原了这段激战的场景:

战斗开始了,第3营第8连担任主攻,战士们在前进道路上遭受了鬼子掷弹筒和迫击炮的猛烈阻击。墙、房都被炸倒了。战士们只用刺刀、手榴弹冲锋前进。当第8连发展到大碉堡附近时,碉堡上和碉堡左右的敌之轻重机枪交叉射击着大街,掷弹筒、迫击炮打得烟土弥漫。要炸倒这个大碉堡真是困难极了。这时纪明山同志自告奋勇地说:“我去!死也完成任务!”他还未冲上去就负了重伤,只得抱着炸药包撤下来。 一排副排长彭传道去爆破3次,也没有成功。接着爆破手马有年跑上去,灵活地把炸药包放在碉堡的门口,接着了弦。起初鬼子用力堵着门,“轰”的一声,鬼子害怕,都“喔噜喔噜”地跑开,但碉堡未倒,鬼子又占了。马同志火了,二次去炸,终于把碉堡炸塌,使突击队顺利地占领了碉堡。

(参见渤海军区政治部编《禹城大战》,1946年1月印刷,第11页。)

借着爆破产生的浓烟,突击队员们冲过田野,越过兴隆街,迅速接近票房楼。四子发现:正前方是一个广场,光秃秃的,什么障碍物也没有,被密集火力封锁,根本冲不过去。要想接近票房,只能从右边迂回,穿过一片密密麻麻的居民区。就在四子踌躇之时,那片破旧房子的窗口突然打开,露出无数支黑洞洞的枪口,射出密集的子弹。战士们不敢怠慢,立刻化整为零,爆炸似的散开,钻进民宅,班自为战,组自为战,人自为战,与敌短兵相接,展开混战。

一场令四子难以忘怀的残酷巷战由此拉开了序幕。

最后一战》
前 言

禹城大战:鲜为人知的中日最后一战(点击观看)

第一章 追 寻

我抬头望一眼天空,那个模糊的身影在浑浊的记忆深处向我走来,慢慢地,所有的一切似乎越来越清晰。我突然感到羞愧,这么多年过去,我竟然将他从记忆中祛除得如此干净。(点击观看)

第二章 毒 刺

肖锋旅长说:“就在最近几天,日军渡边师团131联队山谷大队千余名鬼子进驻禹城火车站,企图在此负隅顽抗。这股日军就像扎在我解放区胸膛上的一根毒刺,若不及时将其拔出,必将后患无穷。”(点击观看)

第三章 血 债

望着静静躺在面前的白雪,四子的心被撕裂一般鲜血四溅。 他想呐喊,想化作一颗炸弹,与小野、与所有的日本鬼子同归于尽。四子揣好刀鞘,默默立下毒誓:纵然追到天涯海角,也要寻回宝刀,手刃仇敌,血债血还!(点击观看)

第四章 进 城

禹城历史悠久,秦始皇时便在此设郡置县,称为“祝柯县”,汉高祖时改县名为“祝阿”。公元759年,唐玄宗李隆基为纪念大禹治水有功,亲赐祝阿县为“禹城县”,从此“禹城”这个地名延续至今,已有上千年之久。(点击观看)


第五章 攻 坚

我军的爆破组迎着枪林弹雨无所畏惧地冲上去,前面的爆破手倒下了,后面的爆破手跨过尸体继续冲锋,枪炮声、喊杀声、冲锋号声汇集成交响乐在天地间回荡。那惊心动魄的场景、排山倒海的气势,让四子瞠目振腕、血脉偾张。(点击观看)

第六章 谋 局

袁也烈说:“以前我们和鬼子大都是打夜战、游击战,很少打 巷战、阵地战,特别是白天打攻坚战,这是一个新课题。但是,无 论条件多么艰难,这一战是山东甚至可能是全国抗日战争的最后一战,我们一定要打好,决不允许这些鬼子在火车站过元旦。”(点击观看)

第七章 爆 破

爆破手们逐个清除碉堡。火光中,一座座碉堡前跃动着抱着炸药包的身影,轻重机枪刮风似的叫,炸药包“轰隆隆”震天动地。前面的战士倒下了,后面的再上;再倒,再上。小碉堡终于被全部清除。(点击观看)

第八章 巷 战

那场黑夜中的巷战打得惊心动魄、充满血腥。我军奋力推进, 敌人全力反扑,双方很快融为一体,难分你我,处处包围,节节切断,大包围中有小包围,横截断中有竖截断,金属撞击声、手榴弹爆炸声、怒吼和惨叫声此起彼伏,在夜空中久久回荡。(点击观看)

第九章 追 敌

嘹亮的冲锋号在空旷的田野上空回荡,我军战士以班、组为单位,似股股旋风卷了出去,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坚毅的杀气,咬着牙、瞪着眼、呐喊着、咒骂着向前猛冲。(点击观看)

第十章 截 击

抬眼望去,漫天的雪花宛如美丽的银色蝴蝶在翩翩起舞,整个世界似烟非烟、似雾非雾。在这晶莹剔透的天地之间,敌我双方厮杀在一起,不时血花四溅,滴落在洁白的大地上,酷似一朵朵怒放的郁金香,格外醒目,却又令人胆寒。(点击观看)

第十一章 拼 刺

双方拼起刺刀,展开惨烈的肉搏战,战场瞬间变成了屠宰场。没有人再开枪,只有怒吼声和刺刀捅进胸膛发出的“噗嗤”“噗嗤”声。士兵们拼命地对杀着,彼此已经杀红了眼。到处是鲜血在喷溅,场面残忍至极,犹如世界末日的降临。(点击观看)


第十二章 合 围

一条火龙从西南斜插过铁路,迅速迂回包抄过来。原来是我渤海军区数百名骑兵骑着清一色的蒙古马,一手挥舞着马刀,一手高举着火把,齐高声呐喊着呼啸而至,转眼间冲进鬼子群中,横冲直撞,左劈右砍。鬼子顿时乱了方寸,四下散去。(点击观看)


第十三

章 格 杀

四子切断小野的喉咙,小野便再无还手之力,只好任凭四子陀螺般围着他飞速转了两圈,施展划、刺、击、带、扎、挑、斩等攻击手段,将他前胸后背变成了马蜂窝、血窟窿。这一系列连环刀一气呵成,如行云流水一般,前后不过半分钟。(点击观看)


第十四

章 落 幕

禹城大战共歼灭日军1360人。其中,禹城火车站之战歼灭日军798人,解放禹城县城战斗歼灭日军260余人,晏城火车站之战歼灭日军300余人。此战之后,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最终落幕。(点击观看)


第十五

章 铭 史

我站在徒骇河畔,心中生出无限感慨:历史就如同这波涛汹涌的大河,经历了多少暴风骤雨、惊涛骇浪,只为了永不停歇,奔腾向前!我们能做的就是忠实地记录历史,铭记历史,警钟长鸣,鉴往知来,让历史的悲剧不再重演。(点击观看)


作者 陈璞平

陈璞平,祖籍山东禹城,1961年12月出生。中共党员,中国作家协会会员,山东省十佳理论工作者。山东省德州市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,德州市党史专家库总顾问。酷爱党史研究和文学创作,出版有《迷航—1927陈独秀在武汉》《陈独秀之死》《母亲的红色之恋》《无字碑》《兵出渤海湾》《西风烈》《将军泪》《渤海女兵西征记》《乱世兄妹》等多部著作,尤其擅长撰写军事和历史题材作品,享有“红色作家”之称。作品曾荣获4届山东省精神文明建设“精品工程”奖等多项国家、省、市作品奖。





编辑:秦真真 吕霜 萧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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